对话 | 张勤:初心筑就,匠心之路
2023-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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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一切过往,皆是序章”在不确定的未来我们努力寻找确定的方向。在磐明,有这样一群低调而又在自己的专业上追求极致的律师们。他们敬业、精益、专注,背后都是对自己所热爱事业的一份坚持和执着。

她沉浸在自己热爱的世界里,慢慢打磨自己的技艺,淬炼心性,用“专业”回报时光与岁月,这是一份幸运,更是一种蒙恩的选择。

  人 物 介 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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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勤 Spring Zhang

磐明高级合伙人


张勤律师于1990年毕业于厦门大学获得法学学士学位。自1993年开始执业至今已逾29年。2022年8月,张律师加入磐明律师事务所。此前,张律师在瑛明律师事务所任高级合伙人。张律师负责多项重大境内外上市项目,自2008年起即获《亚太法律500强》(Asia Pacific Legal500)推荐。
张律师因其杰出的专业表现于2009年当选为“浦东新区十大杰出青年律师”,于2011年当选为“上海市第四届优秀女律师”。张律师并荣登《商法》(CBLJ)2022年度“The A-List法律精英”榜单。
张勤律师的执业领域主要包括证券发行与上市、重组并购、私募股权投资,在证券交易所(上海、深圳、香港)交易方面有众多的实践,这些交易包括首次发售新股、配售新股,“A”股、红筹股和“H”股的上市,债券、可转债的发行和上市,上市公司重大资产重组、合并与收购。张律师及其业务团队完成过众多境内、境外发行及上市项目,对融资业务涉及的国内外监管体制有着深刻而务实的理解,并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

近 距 离 对 话  


张律师,您在资本市场法律服务领域有超过20年的经验,能否分享您的起步经历和深耕之路?

大学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政法学院的法律逻辑课老师,我的学生都是警官、狱警干部,年龄和块头都比我大,但每次考试都最怕由我监考,背后称我“飞毛腿”。
考了律师证后,觉得学校的日子太清闲太单调,于是就想跑出来看看,首先到了学院办的律师事务所去做兼职律师,但毕竟是学院的律所,律师业务比较传统。之后我又到一家有体改委关系背景的顾问公司,专门给企业做改制和规范,那时还没有《公司法》,只有《有限公司规范意见》和《股份有限公司规范意见》,设立股份公司需要报省体改委审批。所以也算是比较早就进入到资本市场这个领域了。
做了一年多,很开心,大家都喜欢我,但老总说你不要这样浪费人生,你明明有律师证,你还是去做律师吧。就这样我又被赶回到律师事务所,只是这次我索性辞掉学院的铁饭碗,开始了我的专职律师生涯。做了两年律师,深刻感觉自己的个性不适合做诉讼类业务,当时的律所主任比较看重我,就将所里的非诉类业务诸如项目融资、香港本土银行在内地的尽调业务都交给我做,命运为我打开了一条缝,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兴趣和擅长所在。
1997年我通过全国第三批证券业务律师资格考试,获得证券从业资格证。这在当时来说非常难得,全国一共就四批,当时律所需要三张证券从业资格证才能做证券法律业务,我所在律所还无法从事这个领域业务,加上福建市场本身就小且IPO项目基本都被一家大所给承包了,因此我就有了想来上海做证券业务的打算。

 识于微时  初识陈瑛明律师 



2000年底到了上海,可以说当时中国的资本市场还处于早期,发行审核刚刚开始实行核准制,审核节奏很不稳定,时停时走。IPO领域的具体法律实操业务,对我而言几乎是从头开始。记得来后不久,陈瑛明律师让我修改一份文件,结果被陈律师很不客气地骂一顿,心里很难过,想回福建。在福建时我已经是合伙人,在当地有家族、同学、朋友和客户,小日子其实挺舒适的。
柳暗花明之际,所里正好有一个IPO券商律师项目在海南,需要一名律师长期驻场。我很乐意就去了,在海南的三个月,是我人生很关键的一步,我很主动的跟在券商和公司律师后面,竖起耳朵不放过他们就项目交流的任何一句话,尤其是他们认为的难点问题和重点问题。听不明白或一知半解的,虚心请教,并且人后偷偷去钻研、去查资料、找案例,一定要搞明白。对自己职责范围内的招股书验证工作,倍加用心和仔细,招股书验证业务难度不高,但恰好给了自己一个从零开始了解招股书及学习公司律师出具的法律意见书的机会。
三个月的驻场工作让自己收获很大,并得到券商的好评,给了自己继续往前走的信心,所里也因此将更多的IPO项目锻炼机会给了自己。

 内观己心 外察世界 

我本身是一个不太受外界干扰的人,加上对IPO业务需要的综合性法律专业知识和实际解决问题能力的挑战有着强烈的兴趣和斗志,工作起来确实是全身心投入,物我两忘。

记得2009-2022年期间,每天在办公室工作到凌晨两点、三点。白天工作投入时,哪怕办公室隔壁装修的电钻响声也不能赶走我。记得汶川地震时,上海感应很强,我还坐在办公桌前开电话会,电话里客户说地震了,我说真的吗,回头一看都办公室都没有人了,全跑了。我很感谢造物主的赋予,没有什么力量比专注更大了。

我觉得对初学者而言,最快最见效的学习途径就是认真对待和学习合伙人对你工作文件的修改。在这里我始终很感谢早期带我入门的合伙人,专业方面,他永远是我的老师。每次他修改完我写的文件,我都会认真去看,琢磨为什么这么改?琢磨通了,也就消化了,长此以往就转化成自己的思考逻辑。当有一天,合伙人能修改你文件的地方越来越少时,你也就出师了。

此外,对疑问不放过不苟且的精神也是很重要的提升路径。在做项目中或和客户、同事交流中,发现自己也无法确定的问题,绝不放过,一定会逼着自己找时间去查法规,查案例、查同行文章,直到搞清楚为止。最后,和业务相关的新规以及市场经典案例,也常常督促自己及时了解和学习。就这样随着自己承办的一个又一个项目的落地,专业经验和解决问题的技巧及能力逐步得到积累,加之对工作的勤勉尽责和敬业,也自然收获了越来越多客户的认同和长期相伴。

回望过去,那些披星戴月的日子历历在目,在这背后皆是热爱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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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享一个让您印象深刻的项目吗?

复星集团整体海外上市项目是我经历的第一个比较复杂的海外上市项目。该客户的业务板块众多,涉及地产、医药、钢铁、商业、金融等,而每个板块都有大几十家公司甚至上百家公司,且每个板块都涉及众多的物业,这些物业包括开发物业、投资性物业、自有物业和租赁物业,所存在的问题几乎囊括了所有疑难杂症。毫无疑问,尽调工作量十分巨大、法律问题的定性和解决难度也是令人抓狂,工作无疑是非常辛苦的!

更为艰难的是,当时“75号文”和“10号令”出台不久,民营企业尤其是整个民营集团如何在现行法律架构下将境内权益合法转至境外融资并上市,成了一个大难题。在N多次的推到重来、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多方研究和论证中,大家大胆设想,小心求证,反复推敲,终于走出一条监管认可放行的成功路径。

我很有幸参与,从中学习和收获很大。此外,境外上市项目对中国律师的综合能力以及协调能力要求也很高,一个境外上市项目,一般有4-5家律师,包括公司的中国律师、公司的香港律师、公司的美国律师、券商的香港律师,券商的中国律师。券商中国律师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监督你公司的中国律师,监督你工作的质量和专业性,你不仅要做好本职工作,你还要应对好券商中国律师的质疑,争取双方可以达成共识。回想这个项目当时那种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状态,自己不仅挺下来了,而且圆满完成任务,客户也认同你,的确非常不易。

IPO业务对个人身体质素的考验很大,每天18个小时以上的工作强度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年累月如此。我记得那时每个深夜回家的路,迷迷糊糊在光带迷离的延安高架上奔驰,回到家中,一人独自慢慢享用家人留下的满桌饭菜,再喝点小酒,整个人又满血复活了。不能不再次感谢造物主的厚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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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瑛明 Frank

磐明首席合伙人

 

张勤律师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专业人士,她总是能够超出客户的预期完成任务。这不仅体现在她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上,更体现在她的工作态度和职业精神上。


陈瑛明律师评价您永远能够超客户预期完成任务 ,您可以分享一下经验吗?

我是一个很有工作DEADLINE观念的人,可能得益于上市项目的锻炼。上市项目尤其是境外上市项目都有时间表,从启动开始一直排到上市敲钟那一天,细到每周每天你要完成的事情,哪一环出了问题就会拖累整个项目进程。按时完成任务已经成骨子里的一个习惯。

此外,非IPO项目的客户常常也是会有文件需要你尽快帮他起草或审阅,如果此时我手边没有特别赶时间的事情,我就会第一时间反馈给客户;如果我手边有不能耽搁的事情,我一般会问客户,最迟什么时间要给到他?我通常都会加班加点,赶在他要求的时间内给到他反馈。

时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不要为写文件而写文件,不要格式化答疑,一定要理解客户要你写这个文件或咨询这个问题,他的商业目的或他关注的点是什么?只有准确地理解,并在符合法律规定的前提下站在其立场为其着想,文件或回复才能精准到位,才能让客户满意。

 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您培养了很多年轻人,然后你也可以很短时间内发现这个年轻人有没有潜力,您从哪几个角度来观察?

如果这个事情你交给这个年轻人,他不太动脑筋,他基本上按照你要求的,很机械的完成任务,我就会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空间。另外一种年轻人,就是你只要求一,他却给了你三,你会看出来他对这个问题是花了时间去琢磨和研究的,他最终给到你的东西超出你的预期。这样的年轻人,我是比较看好的,因为他热爱这份工作的,热爱才是做好事情的永久动力。


您会给现在的年轻律师一些什么建议?

古人有句话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合伙人交代同样一件事,你可能不放在心上没当一回事,或者你也挺认真的,但只是任务性完成。而那个想做好这件事的人他是钻进去想的,并且花了别人认为没必要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很多时候是自己成就自己,别人成就不了你。

 简单的事情,重复做  

 重复的事情,用心做

我觉得之前的自己是一直在埋头做事情,未关心一路经过什么。埋头了十多年,猛然一抬头,已经看不到来时的很多人。你一直在走,哪怕你很笨,走得很慢,一步就走这么一点,但是你不改变方向,没有停下来,就像龟兔赛跑,最后你就不期然走到前面了。

这都是之前的历史了,也是造物主的恩赐,没有什么可夸耀的!任何时候,专注、用心、敬业、勤勉,时间会回报你。

B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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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慢一点,让技艺更精熟一点,让思想再沉淀一些。满格发挥造物主所赋予你的,专注做好热爱的事情,也许是最简单而开心的道路。

 格物致知,全心全意 

 研精致微,大道至简